□通讯员钟欣

    当疫情肆虐，她义无反顾，主动请缨，连续两次远赴非洲参加医疗援外。

    当祖国呼唤，她舍弃小家，播撒大爱，柔弱的肩膀扛起中国医生的责任。

    浩瀚冲波行，云霞万里开。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李云霞，这位来自监利市卫健系统的优秀产科医生，张开白衣天使的翅膀，跨越万水千山，不畏艰难险阻，用职业精神和大爱情怀，在广袤的非洲大地奉献美丽人生。两度援非巾帼英豪慷慨行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2021年8月27日，李云霞跟随第27批中国援非医疗队，飞抵阿尔及利亚，开始为期两年的医疗援助工作。

    再次踏上北非大地，李云霞已没有当初的紧张、新鲜与好奇。

    湖北是对口支援北非阿尔及利亚的省份。第27批中国（湖北）援阿尔及利亚医疗队共81人，由总队及七个医疗分队组成，分别在阿尔及利亚首府阿尔及尔和其他七个省份开展医疗工作，专业包括中医、针灸、麻醉、妇产、骨科等。鉴于阿尔及利亚急需妇产科医生，第27批援非医疗队除了翻译与厨师，选拔派遣的妇产科医生有31人，是医疗队力量最强的专科。李云霞所在的塞蒂夫分队，共11人，工作地点在塞蒂夫省妇儿医院。

    冰箱里的食物全部发霉腐烂，床铺和桌上到处都是鸟粪，房间充满了难闻的异味。到达塞蒂夫医疗分队驻地时，眼前的乱象让李云霞感慨万千。也难怪，生活区有一年半时间没有住人了。她清晰地记得，第26批中国援阿尔及利亚医疗队回国探亲的时间，是2020年1月10日，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援非医疗队的行程计划。待国内疫情稳定后，国外疫情却愈演愈烈，她在焦急的等待中，时刻准备重返塞蒂夫。

    李云霞一边收拾整理房间，一边回忆最初报名参加援非医疗队的情景。

    那是2018年秋天，省卫健委组建第26批中国援阿尔及利亚医疗队，产科临床经验丰富的李云霞主动请缨参加。一听说到遥远的非洲工作，丈夫开始担心了，疫病流行的潜在风险、贫困落后的艰苦生活，异国他乡的孤寂环境，一个瘦弱女子承受得起吗？李云霞的父亲是白螺镇一带有名的老医生，扎根基层工作一辈子的老党员，当过卫生院副院长，公公也是一名党员，两位老人极力支持她的选择，连正在大学读研的儿子，也为母亲的壮举点赞。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仿佛当年花木兰从军的欢喜情形，李云霞为援非积极做好备战。在省卫健委对外交流合作中心集中培训期间，她下苦功夫学习法语，用心收集整理阿尔及利亚的国情、地理、气候、习俗等知识。

    集训4个月后，2019年3月18日，李云霞随第26批援阿医疗队首批航班飞抵阿尔及尔。按照阿国卫生部最初的工作方案，李云霞被指定到阿尔及利亚西部的塞伊达省医院，那里急需经验丰富的妇产科主刀大夫。赴塞伊达医疗分队的同事是下一轮的航班，她只好在医疗队总队静静等候。

    阿国首府阿尔及尔，是地中海南岸的海滨城市，迷人的海湾沙滩，起伏的丘陵坡地，近处林木茂盛，远处水天相接，景色优美迷人，加之城内名胜古迹众多，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是北非地区著名的旅游胜地。可是李云霞没有心思去领略异国风情，她期盼着和队友们尽快上班，她习惯了多年来妇产科快节奏的工作模式。

    等了近10天，还没有音讯，李云霞一打听，原来塞伊达分队的航班延期到了5月份，她急了，立马找到援阿医疗队总队长、省卫健委副主任张瑜。

    “张队，我是来工作的，不能白白在这里等一个多月，我请求改派到东部的塞蒂夫分队去。”性急的李云霞找到总队长张瑜。

    “塞蒂夫省地处高原，条件要艰苦些啊。”张瑜耐心劝她。但李云霞执意要马上上岗，张瑜为这个女队员的敬业精神所感动，他及时和阿国卫生部沟通获准后，亲自把李云霞送到塞蒂夫省妇儿医院报到。

    塞蒂夫是阿尔及利亚第七大城市，距首府阿尔及尔190英里。总队长护送一个队员到分队，在援阿医疗队传为佳话。

    生死较量血色产房如战场

    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是什么？李云霞说，那是产房里第一声婴儿的明亮啼哭，那是跨过生死线的产妇疲惫而舒心的细微笑声。

    初到阿尔及利亚，李云霞为这里实行全民免费医疗赞叹不已，普通平民随时可以来公立医院看门诊和住院，连住院期间的进餐都是免费提供，这多好啊，既惠及百姓，医生也不用考虑患者费用承受力。工作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她工作的塞蒂夫省妇儿医院医疗条件，与国内有很大差距，还比不上家乡监利市人民医院，顺产不打麻药，手术不戴口罩，许多操作流程不规范。床位紧张成常态，要等到一个住院床位，需要预约很长时间，往往耽误及时诊疗，因而有钱人大都选择医疗资源更好的私立医院。塞蒂夫省周边人口500多万，阿国妇女习惯于多孕多产，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国家实行一夫多妻制，一个男人最多可以娶4个老婆。所以，妇产科的工作强度，远远超乎了李云霞和援非队员们的想象。

    上班就像打仗，几乎每天都有十多台手术，还要不停地穿插会诊、处理病人。夜班值守就更辛苦了，往往李云霞一个人要管理5个地方，包括产房、妇科、手术室、ICU高危病房、门诊接诊，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在阿国，阿拉伯语被定为官方用语，但更多的场合，人们习惯用法语交流。得益于集训期间的法语培训，加上平常工作上用心积累，李云霞能够较为熟练地用法语和患者及医院工作人员无障碍交流，被当地人称为“不要翻译的中国医生”。

    由于这里妇产科医护人员匮乏，很多时候没有手术助手，阿国卫生部门就安排医学院尚未毕业的实习生，直接进入手术室。李云霞负责两个阿国实习生的现场教学辅导，她言传身教，加之高频次的实战训练，实习生很快掌握了流程，业务进步很快。她对两个弟子说，在中国医院，要进入手术室当助手，需要有相应的学历资质，要接受规范的岗位培训与技能考核，第一助手、第二助手、第三助手都有严格的等级，不是你们这些小屁虫可以随便进出的。实习学生真诚地说，感谢真主派您来传道授业，您是我们职业生涯的启蒙老师和永远的楷模，我们太幸福了。

    2021年12月24日，平安夜。值夜班的李云霞，内心默默祈祷，今夜平安。

    晚10点，从外院转来一个胖乎乎的孕妇，孕33周，李云霞迅速对孕妇做检查，通过B超发现子宫出血量很大，约1000毫升血液。凭借多年临床经验，李云霞迅速判断可能是胎盘早剥。

    胎盘早剥属于妊娠晚期的严重并发症，多见于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糖尿病、胎膜早破等高危因素的孕妇，被称为产科的“洪水猛兽”。胎盘早剥的病例在阿国越来越多见，如果延误抢救，不仅胎儿随时会胎死腹中，产妇也会面临切除子宫甚至危及生命。在阿国，没有子宫的妇女不仅家庭地位低下，而且可能会被丈夫遗弃。

    “马上准备抢救，立即手术！”李云霞快速通知麻醉师和复苏医师，通知血库开展术前备血。一场母婴生命保卫战拉开帷幕。

    孕妇迅速被推进产房手术室，实施全麻。此时，胎心监护仪频繁报警，胎心下降到90次、80次，病情十分危急，如果不及时取出毛毛，连产妇也有生命危险。李云霞带着一个实习学生，第一时间启动紧急剖宫产手术。麻醉科、手术室、新生儿科等相关医护人员参与大会战，在产房手术室紧急手术的同时，大家兵分几路，协助为孕妇做持续心电监护、吸氧、建立静脉通道、准备新生儿抢救等工作……

    李云霞的手术刀精准进腹，仅仅用了1分钟时间，胎儿安全娩出。此时，孕妇宫腔内可见大量的血性羊水及凝血块，一半的胎盘已经出现了剥离。她不顾疲倦，用手不停地按摩产妇的子宫，与此同时，新生儿科的医生全力抢救婴儿，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手术室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哇……”忽然，手术室传来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啼哭声，婴儿抢救成功！看着新生儿迷人的大眼睛，刚刚苏醒过来的产妇，用生硬的汉语对李云霞说道：中国医生，好！真主保佑你。逆风前行抗疫一线勇担当

    【新闻播报】2022年1月19日，阿尔及利亚24小时内新增确诊病例1359例，确诊病例总数增加为228888例。死亡新增8例，死亡总数上升为6442例。治愈病例新增576例，累计治愈155991例。今日重症病例：39例。

    公共卫生从业者联盟主席穆拉贝博士在接受国家电台采访的时候确认，目前阿尔及利亚的医务人员有20,000名被新冠感染，其中446人死亡。在新一波的疫情到来的时候，医护人员感染严重的后果就是，医院缺乏医护人员执勤。

    布法里克EPH传染科主任尤斯菲博士说，他的科室“目前有13人感染，6位医生和7位护士的检测结果阳性。”这些人被迫在家隔离，而因为人手缺乏，主任“不知道怎么安排工作来应对涌进来的病例”。尤斯菲主任也强调了之前巴斯德研究所所长德拉尔说过的目前“学童感染严重”的情况，他说，他认为“90%的学童被感染了，大部分是学童传染给家长的情况”，以及“奥密克戎已经取代了德尔塔变异”。

    这则2022年1月20日的新闻，反映出阿尔及利亚新冠肺炎疫情异常严峻。

    新年之后的阿尔及利亚疫情来势之汹涌，让李云霞联想起2020年春节前后席卷湖北的惨烈疫情。刚刚下飞机回到家乡监利探亲休假的援非医生李云霞，亲历了那场全球关注的疫情防控阻击战。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援外休假的特殊身份而袖手旁观，大灾当前，生死攸关，李云霞和监利卫生健康战线的医护人员一样，白衣执甲，风雨逆行，在难忘的战斗中，李云霞也积累了抗击新冠肺炎的宝贵经验。由此，第27批中国援非医疗队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成立了疫情防控专家组和医疗救治专家组，李云霞被指定为疫情防控专家组的7名专家之一。

    李云霞无法理解的是，尽管阿尔及利亚疫情疯狂肆虐，但当地百姓依旧不肯主动佩戴口罩，社区防控措施也呈现松散型。医院接诊时，如病人没有出现症状，不会要求他们做核酸检测。这就意味着，李云霞和医疗队员们随时可能与新冠病人打交道。作为一名援非的中国医生，无论是从职业操守还是工作规程讲，他们都是不可能回避或拒绝接诊的。

    危险无处不在。作为防疫专家，她时刻告诫队友们，保障自身健康安全，也是援外医疗队的重要职责。医疗队无法改变当地防疫政策，只有严格按总队规定做好二级防护，穿戴护目镜、面屏、N95口罩、防护服、双层手套等全套防护装备。阿尔及利亚属地中海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潮湿多雨。李云霞白班夜班频繁于妇科会诊及手术室手术，长时间穿戴防护装备，憋闷难受，经常面部皮肤过敏，奇痒难忍。她最为提防的还是新冠病毒，那可是通过空气传播的。李云霞和队员们老早就开始预防服用莲花清瘟胶囊。

    2022年1月15日，意料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天，李云霞和分队长朱涛一个班做剖宫产手术，孕妇术前没有检查核酸，一打开子宫，孕妇的羊水就喷到李云霞的身上，她来不及处理，坚持做完手术，才去清洗消毒。术后，这名产妇出现发烧咳嗽症状，经做核酸检测，结果是阳性，确诊为新冠肺炎患者。祸不单行，当天在隔壁的另一间手术室，由几名阿国医生操作的一台双胎剖宫产术，术前孕妇就确诊是新冠病人，手术后不到两天，产妇不幸死亡。这位新冠确诊患者死亡六个多小时才运走，其间病房的门一直都是半掩着，没有封闭。李云霞和分队长朱涛往返医生办公室，必经这个恐怖病房。遗体运走后，李云霞发现医院的工作人员只是用消毒液做简单消杀处理，她立即跑回办公室，取出自己从国内带来的紫外线灯，协助消毒处置。

    几天后，李云霞突感咽痛，喉咙发痒，偶有干咳，继而全身发冷，肌肉酸痛乏力，体温37.3。分队长朱涛闻讯，紧急叫停了她的工作，安排居家隔离，口服金叶败毒颗粒加奥司他韦，并连续多次做核酸检测，结果均为阴性。待症状缓解，大家才松一口气。隔离期间，李云霞不敢与家人通电话，怕咳嗽引起家人担忧。李云霞还遗憾地告诉分队长朱涛，原计划1月24日到东港湾一中资公司义诊的，看来只好取消义诊计划了。朱涛安慰说，大疫当前，他们会理解的。

    经历了国内波澜壮阔的抗疫战斗后，再相比眼下阿国的疫情防控态势，李云霞真切感受到祖国的强盛、人民的团结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有国家力量的支撑，李云霞和她的队友们有信心度过危难，战胜疫情。

    重洋万里拳拳乡情动地来

    每逢佳节倍思亲。援非的日子虽然忙碌充实，但远隔重洋万里，李云霞和她的队友们时刻思念着祖国，牵挂着家乡的亲人。

    用家乡的种子，种家乡蔬菜，以此寄托思乡情，这是援非医疗队的一项传统活动。塞堤夫省地处高原，土地干燥，物产贫乏，所有物资按计划供应，医疗队从食堂能领到的有土豆、胡萝卜、洋葱、笋瓜等，肉类只有鸡肉、牛肉，还经常断供。绿叶菜在当地稀罕金贵，且蔬菜只会做成沙拉生吃，大家吃不惯。为此，医疗队就在驻地附近开荒求得一块菜地，种上萝卜、白菜等，利用业余时间浇水、施肥，精心料理。平常上班，中午餐就在医院食堂与病人吃相同的免费餐。下班后，李云霞配合厨师下厨，餐桌上荤素搭配，特别是绿叶菜，清炒、凉拌、下火锅，有滋有味，仿佛回到了老家。

    血浓于水。临近春节，一家中资公司送来一车白菜，慰问塞蒂夫医疗分队，以感谢医疗队为在阿国的中国同胞提供义诊、接种疫苗、线上健康咨询等医疗服务。

    10月1日在阿尔及利亚，是个寻常日子，可是对于援非医疗队，虽然没有国内7天的国庆长假，但分队长朱涛还是安排了一天休假，组织队员观摩塞蒂夫杰米拉古罗马遗迹，以此庆祝伟大祖国的72岁生日。11名队员，分乘两辆小车出发。李云霞蓦然发现，头车竟然是一辆宪兵车开道，后面还有一辆警车护卫。阿尔及利亚的社会秩序、治安状况还是很稳定的啊，为何这般警备森严？朱涛队长动情地说，这是阿国对中国援非医疗队的特殊外交礼仪，这一行程上的细致安排，不仅仅是对我们援非医疗队的感恩和尊重，更表达了热爱和平、珍惜中阿传统友谊的心声。

    刹那间，李云霞倍感作为一名中国医生的自豪和骄傲。两次援非的征程，所有的辛苦付出，所有的劳累委屈，所有的孤独寂寞，那一刻都化为两个字——值得！数十年来，一一代代中国援非医生，挥别家人，远渡重洋，救死扶伤，接棒奋斗，用精湛的医术在非洲大地播撒大爱，为的就是守护非洲孕妇和新生婴儿的平安，为的就是在构建中非卫生健康共同体中展示中国力量。

    疫情防控特殊时期，援非医疗队员不能按常规半年回国探亲，过年亦不能回国。李云霞说，尽管远隔万里，7小时时差，但因为有微信这一特别的“中国制造”，让远在异国他乡的游子，能够通过网络视频，和家人朋友实时聊天，倾诉思念，亲情沟通无障碍。

    然而，这个特殊的春节里，李云霞却永远无法和慈爱的父亲连线了。腊月二十八，除夕前一天，正在医疗队驻地居家隔离治疗的李云霞，收到父亲病故的噩耗，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最支持她两度援非的亲人，走了。

    泪光中，李云霞回忆起赴阿尔及利亚的前两天，2021年8月26日，她专程去监利南部的老家和父亲辞行，父亲患糖尿病多年，但身体还硬朗，听说女儿第二次出国援非，老人特别开心，话匣子就打开了。父亲乐呵呵的说，霞儿跨出国门，两次为国出征，是我们李家的骄傲啊。当年你卫校毕业后工作的第一站，就是白螺镇卫生院，我带着你上班，我接诊开方，你抓药打针，你还是我带出来的兵啊。父亲对她说：人活在世上是要有信仰的，我就一个心愿，援非归来，经过火线考验后，希望你能光荣入党。李云霞笑着告诉父亲，已经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现在是一名入党积极分子，期盼着在鲜红的党旗下庄严宣誓的那一刻。在援非的日子里，尽管远隔万水千山，特别能感受到党的伟大、国家的力量，那份热爱，刻骨铭心，发自肺腑，不掺杂一丁点儿的矫情和杂念。在美好的回忆和融融亲情中，李云霞在老家陪同父母亲度过了难忘的一夜，第二天清晨就匆匆告别。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别。

    监利市卫健局局长鄢来平特意安排局工会的专班前往殡仪馆吊唁，为这位卫生系统的老党员送行，并与正在隔离治疗的李云霞视频连线，代表该局党组送去新春慰问，鼓励李云霞战胜疫情重返岗位，圆满完成祖国赋予的援外任务。

    出殡的那天清晨，突然下了一场大雪，远处的树梢、屋顶，路边的田野等，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医疗队的同事们借助网络视频，为李云霞的父亲、一位在基层卫生系统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医生送别。分队长朱涛感慨的说：大雪纷飞，天地披孝，自古忠孝两难全，恪尽职守终无憾。

    是啊，队长朱涛感同身受。作为武汉同济医院的骨干力量，朱涛受命担任塞蒂夫医疗分队长。刚出国几天，就惊闻父亲确诊为食管癌，他只能为父亲默默祈祷。2022年1月10日，老人在与病魔抗争了3个多月后不幸辞世。作为家中独子，朱涛却不能在老人生命的最后时刻陪伴尽孝，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擦干眼泪，朱涛带领他的团队，依旧奔忙在岗位上。

    每个医疗队员背后，都有着生动感人的故事。一代代中国援外医疗队员，用精湛的艺术和人格的魅力，书写了援外医疗的动人篇章。他们用坚实的足迹，践行着“不畏艰苦，甘于奉献，救死扶伤，大爱无疆”的伟大精神。他们虽然平凡，却是共和国大厦的基石和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