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逢仲秋
我都留有刺骨的寒与黄在田野上摇曳
但这丝毫不影响衣着单薄的父亲对池塘的锁定
他用一道并不优美的弧线与锋利的钉耙
一耙就能挑起芡实藏在水里的鲜活
就像小时候
他能一把捉起干尽坏事后藏匿的我
父亲干活时,并不喜欢多言
而且他的棍棒还要比他的寡言更让人深刻
这些年
无论我行多远
每忆起父亲涤荡芡实,
叫我干干净净做人时
心里就会滚下一行行酸楚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