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日报
2024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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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006版:书香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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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的顶流

  □ 刘慧

  《平凡的世界》以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西北农村两兄弟孙少安和孙少平为中心,刻画了当时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其中,最让我感动的是孙少平的混合型精神气质,这种气质使他不管面对怎样的苦难,都“依然一笑做春温”。

  孙少平的卑微的出生和不甘为命运玩偶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的混合型气质。他出生在农村,他背负着沉重的家庭负担来到原西县读高中,忍饥挨饿,极度自卑。他总是最后一个去食堂打饭,因为他不想让同学看到他总是选择下等的吃食,他不断为自己补充精神食粮,慢慢抛弃了许多纯属“乡巴佬”式的狭隘和偏见。他慢慢靠近外面的世界,但也没有完全摆脱农村的的局限,因而不可避免地表现出既非农村、又非纯粹城市的混合型精神气质。正是因为他拥有了这些气质,才让人生哪怕无人会登临意,也要猛志固常在。

  孙少平混合型精神气质决定了他不屈的奋斗之路。他在走投无路时,自我安慰:“幸福不仅仅是吃饱穿暖,而是勇敢地去战胜困难。”后来,他去背石头、当小工、下煤矿,汗水横流,累如牛马,脊背上皮破肉绽,像一团火在灼烧,毫无怨言。其他工友因为苦而投降,他却能苦中作乐,永不投降。其他工友戏弄嘲笑他时,还能处之泰然。他是那样格格不入,因为他带着黄土地般厚重而又坚定的混合型精神气质,永远不向生活和苦难投降——所遇皆所得,逃避苦难,不如赞叹生命。

  面对爱情,拥有混合型精神气质的孙少平跨越世俗的偏见,勇赴真爱。他遇到了和他是两个世界的田晓霞,他们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面对像一道温煦的阳光般美好的田晓霞,他曾犹豫过,迟疑过,可是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没有退缩,而是选择勇敢奔赴、大胆示爱。这种气质让他跨越了世俗的偏见,爱得热烈而纯粹。凡夫俗子的爱情总是追求势均力敌,而像孙少平这样顶流混合型气质的人,明知道很曲折,也敢于追求跨越一切界限的爱情。

  尽管生活的苦难把孙少平推到了悬崖边,但他没有屈服,凭着他独特的气质、非凡的毅力,走向了更大的世界。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生而平凡又如何,他成为了不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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