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北日报全媒记者 崔逾瑜 汪彤 通讯员 徐文静 杨喆 实习生 王永希
7月底,盛夏晌午刚过,监利市分盐镇裕牛村朱思荣、朱立勇父子戴上草帽再次出门。烈日当头,地烫脚,水烫手,绿叶都晒蔫了。没走几步,背上衣服全汗透湿。
“这么热的天还要出门干活?”父子俩相视一笑:“双抢嘛,抢种抢收,不插‘八一秧’。”按农时,7月中旬收割早稻,8月1日前插完晚秧,半个月完成抢收抢种,时间赶人。
阡陌纵横的田野好不热闹。早稻散发着耀眼金黄,收割机驶过,颗粒归仓;收完早稻的田里,犁耙水响,白花花一片;耕整好的田里,插秧机“嗒嗒”驶过,株株晚稻秧苗整齐地插进泥土,给农田换上一袭绿装。
从金黄到青绿,这种“双抢”的色彩,在画家笔下,它是美丽色彩的浪漫演绎;在诗人眼里,它是丰收与希望的有序交替;而在农民看来,它是一年的生计。
“双抢”,曾是“最穷”的农民在“最苦”的农村干的最累的活。为了填饱自家肚子,上缴公粮水费,农民寄希望于用双倍艰辛换取双倍收成。这是父亲朱思荣的“双抢”。后来,“打工经济”撑起农民致富愿望,数亿农民背起行囊扎进城市,“双抢”渐渐远去,成为寥寥背影。
令人意想不到,“双抢”这项农民最不愿干的农事,最近两年随着双季稻恢复性增长反而日渐增多。看似违背农民意愿的“双抢”逆生长释放什么信号? 儿子朱立勇的“双抢”有何变化? 父子跨越世纪的“双抢”接力,诠释了怎样的“三农”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