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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元,湖北赤壁人,70后。半生结缘温州,现任职浙江温州某教育机构。有诗文散见于部分报刊杂志或网络。 秋分的早晨 这是秋分的早晨鸟鸣在窗外,时远时近偶尔几声咳嗽惊起一丝凉意身体收紧 柴米油盐度光阴 我不适合悲秋伤春 流水默默 江河湖海饮遍 枫叶红了又红 如果你也在望着天空 我会指给你看 这纷纷飘落的秋叶 是我昨晚 数过的星星 念 秋分的晚上 想把这首诗 写在一片枫叶上 托静夜的星光 向你启航 站在此夜九点三十分 在秋分节气的人海里发觉 除了弯曲的脊梁黯然的眸子 还有用来与你平分的昼夜 我,一无所有 不能让准备好的诗生锈 纵然秋分的夜里星月隐蔽 没有谁因为感动流下一滴泪 那就让我试着往你的方向 走一走再走一走 杜若的诗 杜若,本名杜丽君,湖北松滋人,出版诗歌两部。 一棵草 “人老了会缩筋的”,晚年的父亲不再高大魁梧,我看他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飘荡着枯树叶 他的身体里西风瘦马,疼痛是不是已经夕烟弥漫,喘息有没有仙人掌花的倔强,父亲闭口不言,我也没问过 父亲不说,是因为他不习惯说;我没过问,是仁慈者永生,父亲怎么说老就老了,我满以为我还来得及,还他以拥抱 不相信有一天猝不及防,寒星直接从高空击败眼眶,我的父亲什么话语都没留下,他就此躺成了地平线 父亲乳名亮生,学名彭高坤,他穷其一生,诠释了一株野草,如何从岩石缝里活过来,繁衍了一群草淹没春天 杨家垴的月亮 杨家垴紧挨着滚滚长江 那时候它叫新华大队 我们是一群年轻的麦子高粱 不断练习着扬花吐穗 暑气未消的夜晚 村子枕着蛙鸣渐渐入睡在低矮的知青屋门前顺手支起一块门板乘凉或坐或躺,这头凉风习习荷塘的淡淡清香在那头 夜空有多少星星的破绽 就有多少南辕与北辙 陷在老牛车的吱吱呀呀里; 多少月华似练,心事如水 它们在东风闸以外的江面 既拍岸,又堆雪 多年之后,我把所有思念剪成上弦月寄给你你回赠我的,是下弦月 支点 暮发如雪有什么关系我们依然热恋般地牵着手出门和回家 常常走下49级台阶趟过仁和路的斑马线到万联城市公园听萨克斯去人民医院扎针灸拔火罐真的不是刻意秀恩爱是从夕阳西下的时候开始彼此担心,道路摇摇晃晃脚下偶有闪失 所谓天长地久其实是当黄昏蓦然来临一支颤巍巍的老拐杖在另外一支,重新找到世界的支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