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07版:副刊·绣林

心摇六虎山

  六虎山被传得久了,几乎成为了我心间那不可能实践的传说。在炎炎夏日众文友相携赶去六虎山,那传说,便成为了我强讨来的神话。我知道六虎山有极其吝啬的春妆,看得到的机会短暂得像是只争朝夕一般,于是陌上花开,却不可缓缓归矣,即使错过了春色的青睐,却不会失落将那一顷盛绿湮没。

  我是真真羡慕了这里的农家,白墙红瓦,即使墙上落痕,依然可以优雅得似只轻描了烟熏妆的乡女,满着绿色的老朴树都似应了景的房舍之畔的盆栽。出门有深绿浅绿交错,言笑晏晏的满是讨人喜的表情,一甩头一扭身便引给人一条婉转清伶的小路,而路的那端是她指给你看的层层染绿。

  满山都是绿色的,因山上铺了茶叶作毯,各种的茶树都是绿色的,有的刚刚发叶的新绿,略淡,好似带着未醒的轻蒙。还有茶叶刚刚出剪,挂在眼前,将不远处白墙红瓦的人家映成微微的虚幻,在这样的地方,我不再能真切的知道,哪里才是我眼中真正的焦点。

  纵使盛夏,六虎山还有水气轻烟,将那红瓦之上翘挺得如勇士肩上护甲的屋顶都浸得迷蒙了,一看之下才明白,何谓英雄情乱,何谓柔情难挡。这样的烟色里,那还与春色抗衡的树黄都成了油画的版面,我就一直站在那里,像痴呆的赏画人。等着那户农家升起炊烟,像对迷路孩子的呼唤,我的微笑便醒了,绕着竹林与石道挥别一场清宴。心念的社稷却这样一天天被填得更满,在这一片水墨江山里,争抢着欲拖着你来看。

  □谢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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