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版:文学副刊

三盘棋的传说

    如果你有暇来到监利棋盘乡,你会惊讶地看到那一望无际的田地,由河港沟塘隔成方圆有致、整齐自然的独特布局,令人联想起这是个龙争虎斗的大“棋盘”。

    相传在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湖荒泽国,只是较高的河岸上居住着几十户棚户人家。人们就近耕种着一些田地,闲时捕捞鱼虾,牛羊就散放在湖荒上。

    一天,和姓老汉外出拾牛粪,看见远处的草地上对坐着两个老者,从不认识,甚为奇怪。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生得银发白须,仙风道貌,精神矍铄;另一个显得腹满脸圆,富态可掬。二老者在地上划了一个棋盘,上面摆着许多牛、羊、马、免之类的动物,分黑白二色,正在对奕。那神情清矍的老者用白棋子吃掉对方一子,富态老者忙用手护住,笑呵呵地说:“陆上猛子,不得跨水越池(至今猛兽,水中亦无能为力)。”顺手将那处地方一压,遂成了如今的越池(今月池村)。二老者自顾起劲地移动各自的棋子,仿佛并不知道和老汉的到来。和老汉躬身行礼说:“二位长老好雅兴!”白须老者乃一抱拳曰:“贫道还礼。”富态老者则笑而未语。

    二人继续对奕,和老汉颇觉新奇,拄着粪扒子继续观看,虽不甚懂,倒也有趣。不一会其中一个叫“赢”了,顺手抄起一根芦杆,在对方的棋盘格子上划了一个缺口——杆(港)子口(今棋盘地名)。各将棋子移回本位,如此下到三盘,竟胜、负、和各一局,未分高下,只是又被戳了一个响水剅(今响水村)。富态老者还意味深长地指了一下老和河(今棋盘境内一老河)。和老汉看得出神,请求再开一局。突然天色陡变,狂风大作。富态老者说:“旧局已了,新局不日再开。”那白须老者也说:“去矣,今日只得三盘棋。”遂将棋子一挥,收也不收,直望湖荒深处疾行而去。

    和老汉连忙往家赶去,谁知怎么也找不到自家的棚居。村落屋宇面目全非,人物童稚概不相识。和老汉大惊失色,凭印象找到自家门前,迟疑着将粪筐粪扒放下,待到问时,皆答不知。经详细说起名姓,有一七旬老翁乃答曰:“此乃我家五百年前一先祖的名号,因拾粪外出而从此未归,家谱中有记载的……”和老汉愈加惊奇,乃说:“我仅看了三盘棋,世道却过去了五百年,遇仙人了。”于是掷筐弃扒,望西北直追那下棋人而去。家中老翁步后紧问:“尊老何处,请教尊姓?”和老汉答:“我即你所言之先祖,并未出走,今番归来,皆因三盘棋之故。”边说边走头也不回,疯疯癫癫地去了。正是:

    仙界三盘棋,凡间五百春。沧海易桑田,世事局局新。

    如今,三盘棋变成棋盘乡。“棋盘”尚在,“棋子”犹存。被白须老者挥撒和被大风吹散还残留在“棋盘”上的动物“棋子”,至今还有:“马”头府(码头村)、“一狼”馆(菊兰村)、“猫”过塔、“黄牯”桥(黄桥村)、“猴”王城(候王村)、“龙”湾(龙湾村)、“狲”过滩子(孙滩村)、孙“熊”过里(孙熊村),以及“杆”(港)子口“响水”、“越池”(月池)、老“河”都在“棋盘”上。据说挥撒得最远的竟到了“鹿”苑庵和董家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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