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版:书香荆州

我有一事,生死与之

    □杨洁

    《我心归处是敦煌》是樊锦诗亲述守护敦煌莫高窟的故事。我震撼于书中她赤子之心的坚守,三别三回敦煌,是更加坚定的守护,从风华正茂到满头华发,她将一生献给了这份“甜蜜的事业”。

    樊锦诗一回敦煌,是绝不畏惧。书中,樊锦诗描绘敦煌是年少时一种美丽的幻想,勾画了一幅格外美好的世外桃源。但初次相聚却是短短不到三个月的实习,一到莫高窟,樊锦诗便出现严重水土不服,当地没有医疗条件,不得不提前返回。未曾想到,毕业分配她依旧去了敦煌,明明身体无法适应敦煌恶劣的环境,甚至可能威胁生命,她却并未退缩。带着母校和恩师的嘱托,肩负着保护敦煌石窟事业的重大使命,重返敦煌,她为此竭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樊锦诗二回敦煌,是决不放弃。书中介绍家人时,樊锦诗说:“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与爱人分居19年,与孩子在门口相见却互不相识,这揪心的一幕幕,让她决定放弃敦煌回到武汉与家人团聚。但半年一过,她又回到了敦煌。在武汉日日夜夜,她对敦煌始终魂牵梦绕,石窟的壁画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此间种种让她更加确定了与敦煌割舍不断的感情。重返敦煌,她心无旁骛地坚守着,为保护和传承敦煌艺术文化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樊锦诗三回敦煌,是绝不退缩。书中让我深感触动的,是樊锦诗相濡以沫的爱情故事,为了能够团聚,她的爱人放弃了在武汉大学开创的考古专业,调来敦煌。晚年却身患重病,樊锦诗陪着他离开敦煌在上海治疗,半年后离世。背后的支柱倒下,樊锦诗难以接受,内疚自责,近乎绝望。即便如此,她依旧选择回到敦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工作,一个人信守承诺。她在书中说:“我已经80多岁了,总有一天会走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聊以欣慰的是,我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为莫高窟尽力了。”我不禁想起了她介绍自己——莫高窟的守护人,她将自己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身后这片热爱的石窟。重返敦煌,已是耄耋之年的她依然精神矍铄,继续在岗位上发光发热,用毕生所学为莫高窟事业呕心沥血。

    “我有一事,生死与之。”樊锦诗将守护敦煌视为一生的使命,殚财竭力。深藏于荒芜凋敝、飞沙扬砾的戈壁滩,历经艰辛坎坷,却始终矢志不渝。我憾于她那般真实纯粹的至善至美,泪湿眼眶,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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