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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良成 最近文艺界最火的莫过于一部电影一首歌。电影名为《长安三万里》,歌曲名为《罗刹海市》。长安,真的距离三万里吗?当然只是个虚数,极言其高远,表达了人们对长安的向往与敬仰之情;罗刹海市在罗刹国以东二万六千里,估计这也是一个虚数,极言其遥远,是一个离华夏很远很远的地方,却又是一个很近很近的地方。巧合就巧合在,为什么两个极言高远的电影和歌曲都火了呢? 《长安三万里》以盛唐为背景,讲述的是安史之乱后,整个长安因战争而陷入混乱,身处局势之中的高适回忆自己与李白的过往故事。这是一部很文艺范的电影,主人公是诗仙李白,讲述人是唐朝唯一封侯的诗人高适,唐朝中期名臣、边塞诗人。 《长安三万里》,是在传统文化的深度挖掘之中,突出“诗和远方”这一宏大主题的,旅途的艰险和离别的辛酸,在壮丽河山的衬托下,让人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友谊的深厚与珍贵。 为什么这个电影就火了呢,这应该是个曲高和寡的电影呀,很有点高大上,典型的阳春白雪,可为什么下里巴人们也津津乐道呢? 不可否认,传统文化的魅力,在电影中得以充分彰显。唐诗,在传统文化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电影中的多首唐诗,连黄口小儿都能随口道来。 以前,黄口小儿口中的唐诗,是遥远的唐诗,三万里的唐诗,没有唐诗即时写出来的经历与感受,没有亲历那样的场景。看了电影,便有了在场的感受,有了亲历的感受,激发出了同感,引起了强烈共鸣,自然带来了身心的震撼,一下拉近了诗人与观者的距离,三万里的唐诗,立马成了眼前的唐诗。 《罗刹海市》是首寓意深远的歌,传统文化的魅力在歌曲中也得到了充分彰显。罗刹国本是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一个故事,罗刹国以丑为美,颠倒黑白。刀郎的《罗刹海市》,借用这一传统故事,讽喻了当今社会的丑恶现象:一丘河河水流过苟苟营;那马户不知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他是一只鸡;从来勾栏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罗刹国里常颠倒,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半扇门楣上裱真情;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按说,这么深的寓意,应该是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的作品,可怎么一下就这样火了呢?是华夏的子弟,一下子都高智商了吗?为什么就能引起听众那么多的联想呢?竟然连“未曾开言先转腚”,都有粉丝去对号入座呢? 很显然,歌曲直击了听众心中的痛点,引起了听众强烈的共鸣。正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听众没有看到那些耳熟能详的社会乱象,怎么就会去乱联想呢? 看完电影,听完歌曲,感受颇深。 很多人以为传统文化离我们很远,远不止两万六千里和三万里。可为什么一部电影,一首歌曲,就拉近了我们与传统文化的距离,让我们有了切身的感受呢? 这两部作品直接回答了创作为谁创作,怎样创作的问题:为人民创作,创作人民需要的作品,创作人民满意的作品! 贵州村超,最近也火了。其实这是一个普通的民间足球赛,村超的球员来自各行各业,或农民、或小店铺主、或打工仔、或警察、或教师、或在校学生,而且是一个民族大家庭,有汉族,也有水族,还有苗族和侗族等民族,比赛的奖品,冠军获牛,亚军获猪,季军获羊。这样的村超,没有球星,没有大腕,典型的下里巴人,为什么火了?因为这是最真实的比赛,最接地气的比赛,是人民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比赛。 世界杯,对普通民众来说,也许有三万里;国内联赛,也许有两万六千里;贵州村超,一下拉近了民众的现实距离,有了在场的感受,有了亲身的经历,看到了真实的自我,让我们乐在其中! 看来,我们的文化体育事业,乃至于教育事业,科技事业,等等,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远不止两万六千里和三万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