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剑钊
《上学记》讲述的是历史学家、清华大学教授何兆武先生民国期间三十年的求学经历,整本书能看出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追求的自由、幸福的风气。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何兆武先生与书结下的不解之缘,书籍陪伴他度过每个人生阶段。
何兆武先生上初中二年级时就广泛涉猎各类书籍。在此之前,何兆武先生读书比较狭隘,只喜欢读武侠小说和《聊斋志异》。到了十三四岁,他开始接触近代的书,看些杂志、报纸和新出版的东西。他喜欢看梁启超的书,还读同学借他的新文学的书,他也喜欢学术性的书。有一次,何兆武先生到了书店,发现那儿摆着二十五史、二十六史。他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史,以前他只听说有二十四史。何兆武先生爱读书,他广泛涉猎读书,这大大开阔了他的眼界,也让他有了更广博的知识。
何兆武先生在西南联大念书,就爱自由散漫地读书。在西南联大,外文系图书馆是他们常去的地方。他借过《人生的悲剧》,又读乌纳穆诺的一些作品。何兆武先生只要邂逅上某本书,他就读。他遇上《雪莱传》,也邂逅了梅勒什可夫斯基的作品,也遇见一些神秘的作品。在西南联大的图书馆,他看上书名不错的书,就拿出来翻翻,觉得没意思又搁回去,有感兴趣的就借出来。何兆武先生漫无目的地读书,他认为读书最好没有目的,因为自由散漫的读书能带来内心满足,这好比一次精神上的漫游。
何兆武先生在教书期间,读书成为了精神寄托。这一时期社会比较混乱,他身边只有《浮士德》《李义山诗集》。在病榻上百无聊赖之际,正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给他注入了一缕生活的勇气。而李义山的诗,最感动他的是爱情诗和咏史诗。这一时期,陪伴他的还有法国邵可侣先生编的《近代法国文选》,这三部书成为了他最大的慰藉。不管周遭如何,书都是他最大的安慰,也是他最大的精神寄托。
何兆武先生始终没有放弃与书的情缘,他遇到书,就如同遇见故人一般,读书于他而言,是一种精神的遨游,因为书的陪伴,他的人生才更加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