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日报
2024年12月31日
第A006版:江津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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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子里的曲折

  □ 赵月

  我的外婆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她常常一天都在菜园子里忙活。她没什么文化,但是她却教会我我们最宝贵的东西——如何爱,如何守护,如何坚韧地过每一天。

  小时候,我常在外婆的菜园中嬉戏。清晨,阳光轻柔地穿透薄雾,洒在小菜园里,外婆就已经开始了劳作。她弯着腰忙活,利落地拔出一株株杂草,后背偶尔从草里冒出来,显得有些孤单。等到拧开水管,干渴的土地仿佛苏醒过来,气泡从土中轻轻涌出,外婆便会一个人走到杨树旁的石墩上坐下。有次她的目光望向墙边,“豆角长得好,结了不少呢,”她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等你妈妈回来,多让她带回去点儿。”阳光抚摸着外婆微微泛白的发梢,在这一瞬间,我看到这片菜园不仅是丰收的象征,更是外婆心中那份对家人团聚的深切期盼。

  12岁那年,我告别了乡里,离开了外婆和那片熟悉的菜园。外婆的驼背更厉害了,弯折得像田里一株即将垂落的向日葵。但院子蔬菜更加多了起来。“这个你爱吃,带些走。”外婆半蹲半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地上的白菜一拧,一棵白菜完整的被拔了出来。“您快别忙了!”我在旁边忙喊。她直起腰,转过身笑呵呵地,摆摆手:“没事! 没事!”说完,她又弯下腰,挑拣着地坑里的萝卜。临走时,外婆从篮子里又塞了两大包干豆角到我手里。她两只手包裹着我的手,来回搓摸。轻声嘱咐:“路上小心。有空就回来啊,有空就回来。”眼睛紧紧盯着我,像是看不够一样。

  外婆的记忆逐渐的模糊,菜园也跟着荒芜,但她从未忘记这片土地。她仍会本能地走向杨树下的石墩。我常陪她坐在那里,听她喃喃自语:“哪天种点菜吧。”她的手轻轻划过空中,仿佛描绘着心中的田垄,“种满了,孩子们能拿走不少。”。我笑着问:“人家都买菜了,您还种呢?”她笑的得意“那不一样! 买的哪有自己种的好呢?”尽管外婆的记忆已经破碎,但外婆心中最深的牵挂始终是我们。这片菜园,成了她与我们之间最后的纽带。守望着我们未曾远去的身影,以及那份永不褪色的爱。

  如今,外婆已经离开了我们,曾经的小菜园也被挂上了锁头。但她的守望,一直伴随着我们的生活,成为我们生活中不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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