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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明的包容性表现为求同存异和兼收并蓄,中华民族以其博大的胸怀对各种文明吸收扬弃,使得中华文明具有非凡的融合力和创造力。楚文化的形成和壮大,正是这一包容性的生动写照。 楚民族是一个具有开放融会精神的民族,对于其他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善于兼收并蓄,乐于择善而从。作为先秦的重要文化支柱,楚文化从茁长而至鼎盛的过程,就是融会与传播的过程,既促进了各国、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又绽放出独特的无穷魅力。楚文化的博大包容,是中国文化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作为后来居上的文化,汲取中原文化的营养是楚文化成长壮大的必由之路。向中原文化学习,首先是学习中原文字。张正明先生分析道:“可以推想,楚言与夏言原是两种不同的民族语言。由于楚人长期与诸夏交往,使用诸夏的文字,诵读诸夏的典籍,有很多楚人就学会了夏言,而楚言也逐渐与夏言靠近了。”在科技和艺术上,中原地区也是楚国长期学习的对象。楚国青铜铸造、丝织业的突飞猛进乃至后来居上,得益于长期向中原先进地区的学习、借鉴。楚国还主动吸收中原礼乐文明。 楚文化的博大,也是向长江流域各文明学习、融会的结果。上游的巴民族经济社会发展长期不如楚人,但楚人仍然十分注重吸收巴文化的因素。楚人有着发达高雅的音乐,但对巴人的俗曲喜爱到以至狂热的地步,成语“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就是对此的生动写照,成为中国文艺提倡多元化和包容性的典范。 楚人对其他文化的吸收,不仅限于中华之域,对于域外的优秀文化,也同样吸纳甚至模仿。在各地楚墓中多次出土的“蜻蜓眼”琉璃珠,其色彩、纹饰具有明显的南亚、西亚和地中海地区特色。楚人应是对域外传来的此物爱不释手,争相用来作配饰,后来甚至开始仿制,在仿制中又添加了自己喜爱的传统纹样如菱形纹等。刘玉堂先生认为:“‘蜻蜓眼’琉璃珠体量虽小,却是中国境内已知年代最早的中西文化交流的信物,扮演着联络东西方两大世界信使的角色,意义非同寻常。更值得人们关注的是,东方的楚国与西方发生文化互动,比汉武帝时期张骞‘凿空’西域的壮举要早出将近四个世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