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日报
2023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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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015版:文学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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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老屋

  □ 张博

  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坐在一座现代化玻璃大厦的窗前,耳机里播放着李荣浩的《老街》。这首歌曲的每一个音符都似乎在我心中激起一圈圈涟漪,唤起我对老屋的怀念。那座老屋,就像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在我心中描绘出岁月和回忆的痕迹。它坐落在一个宁静的小村庄里,却承载了我十年的成长记忆。那座老屋,仿佛就是时光的见证者,见证了我们一家人的欢笑与泪水,也留存着我儿时无数快乐的瞬间。记得那个夏天,我和妹妹在屋外玩耍,爬上那棵大枣树,偷摘邻居家的桃子,然后在老屋的角落里享受我们的“战利品”。

  去年五月,奶奶离世时,我再次回到久违的老屋。站在远处,老屋的模样依然清晰。那扇历经风雨的木门,那两扇窗户,那堵斑驳的墙,都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走进老屋,我仿佛穿越了时空。正面外墙左右两边,现在依旧还能看到爷爷很久以前的标语——“立志学大寨,立志赶窑星”,这是农业学大寨时期留下的痕迹。它提醒我们不要忘记过去,要持续努力,勇毅前行。面墙右边角落里,矗立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个电视信号接收器。记得小时候,每当下大雨或刮大风,电视就会失去信号。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人在外面转动天线,以便房间的我们能够看到电视节目。一旦看到信号恢复,家人们都会欢呼起来。那种期待和紧张,仿佛就在昨天。

  迈进门槛,来到堂屋,抬头就能看到神龛,那是我们敬仰和祭拜的地方。每到过年,特别是大年三十、正月初一,神龛上烛火不断,我们一家人面向家神,顶礼膜拜,十分虔诚。堂屋左右两边全部是木质的壁板,鼓皮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年贴画,年深月久都看不到全貌了,家神下面还有满满一墙的奖状。这些都是我们过去努力的见证,每一份奖状都代表了一个故事,一个经历。堂屋两边是房间了,左边房间住的奶奶,右边房间有两张床,我和妹妹睡小床,爸妈睡大床。小床挨着大床,每晚睡觉前,我和妹妹就会溜过来挨着爸妈看电视,听爸爸讲故事。那些夜晚,伴着父母的故事声入睡,那是一种无比安心和幸福的时刻。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记不清那些故事的细节了,只记得那个“杯弓蛇影”的故事了。

  我出生的那一刻,便与老屋结下了不解之缘。在我的记忆里,它宛如一位沉稳而坚定的守护者,始终在我身边,陪伴我成长。

  老屋里还有一头老黄牛,它伴随着我成长。小时候,我经常骑在牛背上玩耍,它也不抵触,只是默默地吃草。那种感觉如今已经难以找回。还记得,炎热的夏夜,蝇虫围着嗡嗡的叫,不时贴着老黄牛吸血,老黄牛连热带痛,一直在门前禾场上团团转,不停地挥动尾巴,驱赶着蝇虫。这时候,奶奶就把白天割来的青草放在枯草堆上,点燃草堆后的浓烟给老黄牛驱赶蝇虫。傍晚时分,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升起,我总是喜欢驻足欣赏那美妙的画面。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着,爸爸则从田里回来,卷着沾满泥土的裤子,被妈妈叫过去洗。而我和妹妹,总是不约而同地被妈妈的那一声声呼唤叫回来吃饭。那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仿佛所有的妈妈都拥有这种神奇的千里传音的技能。

  我在老屋生活了十年,那十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之后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我们离开了老家,只有奶奶还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十年的光阴,老屋带给我的都是无尽的欢乐和幸福的泪水。然而现在站在老屋门口,我只能感受到那回不去的记忆和深深的叹息。

  今年回到老家,发现禾场上面杂草丛生,奶奶已经离开我们一年了,老屋也更加破败了。土砖和石灰混合的结构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愈发脆弱。两边的水泥楼房拔地而起,只有老屋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无法忘怀的岁月。闲谈时,爸妈说他们老了之后要回到老屋,那个他们生活的地方。

  回忆起在老屋度过的时光,我感到无比温馨和感动。那些岁月虽然已逝,却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老屋是我永远的家,也是我的灵魂栖息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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