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日报
2025年04月01日
第A007版:江津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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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念母亲

  □ 曹金庭

  眼看快到清明节了,不免又怀念起已故的母亲。

  母亲是在2012年的正月初五早上走的,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那年,她77岁。

  早几年,母亲一直住在我这里,去世的头一年秋,她因为腿疾和眼病,实在不想在我这里待了,总吵闹着要回老家去,我只好依了她。为了便于伺候她,我和妻商议,先由她随母亲回县城,随后我再回去探望。

  进了腊月天,母亲的病情突然有些加重,妻急唤我回去,我心里即刻就沉重起来。腊月二十六,我急匆匆带了两件换的衣服赶回到老家。

  见到母亲,发现她真的不如从前,身子瘦弱的很是厉害。

  妻说,她曾叫医院的大夫来看过两次,大夫检查罢,也说不出啥原因,说可能就是人老了,各方面器官老化了,吃药也不一定会见效。随即开了些药,母亲吃了几天,一点也不见好转。

  那些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母亲跟前守着。她要吃啥,我和妻就尽量给她去做;她端不好碗,我就端着碗一口口喂她。

  到了除夕晚上,煮好了饺子,我端着碗喂她,她只吃了三个。大年初一的早上,妻又煮了饺子,我又去喂,她仅吃了一个半。随后几天,她也就再没有吃啥东西。后来水也喝不进了。我们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而母亲就只是昏睡在炕上,怎么放下她,她就怎么睡着。

  初五凌晨的四五点,我还叫醒了她,她“嗯”了一下,我问她喝不喝水,她弱弱回道,不喝。但到了七时许,我觉的屋里静地很出奇,孩子们和妻都在沉睡着。我挨着母亲,却听不到她一点的气息,心里就有点慌。再去唤她,她就不应,任我好几次唤她——“妈”“妈”,她依然一声都不应。看她的面容却是十分地安详。

  母亲一生很苦,她的命就像黄连一样。她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幼年是在我舅爷家长大的。一生养了七个孩子,抚养我们五个。父亲早在1978年就去世了,留下她一个人孤苦的生活了三十多年。不管生活有多么艰苦,她还是竭力把我们几个拉扯大,一个一个的看着我们成了家,像小鸟一样都飞了出去,她却一个人守着乡下。

  每次看她站在院门口,送我们出村时那个孤单的身影,我总是心里要沉重半天。现在,我们的光景,眼看着都要好起来了,她却离开了我们。

  母亲一生爱干净,勤节俭。就是那些年,住在乡下村里的土窑里,她也是常将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

  她一生节俭,自己从不乱花钱,也教育子女要节俭省钱。我们稍有点奢侈,她就会责怪起来;不是说这个浪费了,就是说那个铺张了。

  母亲特别善良,为人很随和。她一生好客,做的饭菜也很好吃,不少亲戚朋友都爱吃她做的饭菜。她也不爱占别人的便宜,时常记挂着别人的好,做事也总是替别人着想。

  就是在她的晚年,偶尔去我们姐弟几个家里,一旦住的时间长了,她就会觉得为难。平时还好说点,一到逢年过节,总要回到我这个当儿子的家。她尤其不愿呆在姐姐或者小妹她们家过年,这一点她是很讲究的。

  她一生那么苦,总是很少想到自己。多少年来,从不问我们要零花钱,就是硬塞给她,她也总是不要。逢过年或者换季,我们总喊着要给她买身新衣,她也总是推辞着不肯。说自己是老太婆了,穿那么新干啥,还是省点你们以后用吧!

  我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勤劳、善良、坚强的母亲,她把许多优良品德都传承给了我们,教我们如何做一个勤勉正直的好人。

  唉! 我再也不能与母亲相见了,不能跟她叙说心里的话了;从此,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老是记挂着我,念叨着我了!

  想到此,我不禁喉头哽咽,泪盈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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