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述生
挂历显示今天是12月23日,也是冬至第三天,也是腊月临近的日子,此时此刻,思绪万分,故乡、腊月味道让人回味想念。
故乡,是离家的孩子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念想,即使从梦中醒来,思乡之情依然路弥漫心房,想念的泪水会情不自禁地流淌,因为家这份悠久的、绵长的乡愁,如一怀清茶,淡雅清香,韵味悠远如一坛老酒,醇厚浓烈,常常令人心里泛起莫名的忧伤!
寒冬腊月的家乡,更是身在异乡的游子日夜的魂牵梦萦和冥思苦想,腊月的味道,似回家的号角,声声在耳旁吹响,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吹来故乡春节的鞭炮声响,吹来故乡亲人的呼唤,呼唤着游子归来的脚步和风尘仆仆的行囊。
故乡,不思量,自难忘,尤其那些年,腊月是各种年货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历久弥香,还有那些被人们津津乐道,耳熟能详的俗语记忆犹新。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这些美丽的童谣,在当年似乎也安抚了小孩们幼小的心灵,使他们简单的内心,寄托了一份美好的憧憬和奢望。
那些年稀罕的年味,曾经是孩子们岁末最贵的品偿,曾经是孩子们眼中满满的渴望,曾经是孩子们手里最难以放下的糖果,曾经是孩子的心中最幸福的时光。
腊月里的味道,全是家家户户忙碌一年收获的最丰盛的奖励,人们苦中作乐时上天给的补偿。因为那时的生活,家家户户户都不富裕,所以为置办各种年货的心情,是大人和孩子们心中难以掩饰的欣喜若狂,孩子们心里,尤其期待春节的美味大餐,能早日光临登场。
多年前的故乡,白雪皑皑腊月时光,北风呼叫,寒气袭人,室内室外一样寒冷。此时,宅外寒冷,滴水成冰,室内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把火盆烧得红红火火,屋内温度直线先上升,一家人围着火盆坐在一起边烤着火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大家谈笑风生、热闹非凡。每个人洋溢着喜悦,厨房的蒸格热气腾腾的蒸着吃食,灶里柴火烧得熊熊火火,大铁锅正热气腾腾,预示着生活蒸蒸日上。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记得包饺子的夜晚,心情格外舒畅,月光清澈如水,室内灯光明亮,似乎是一场异常精彩的演唱。
善良的人们围坐在热呼呼的大盆旁笑容灿烂,心情愉悦,一边包饺子,一边聊这一年的过程经历,还有难忘的家长理短、酸甜苦辣。
有爱好文艺的叔叔阿姨,用二胡拉上几段小典,用唢呐吹上几段小调,然后再清唱一些人们喜欢的荆州花鼓戏选段,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们跟着花鼓戏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祥和欢乐的笑声在屋内飘来飘去。
快过年了,孩儿们的奶奶开始忙开了,蒸糯米打糍粑,做米酒,炒阴米炒米,炒花生、蚕豆、油炸玉兰片,熬麻糖等小吃食物,这些香味扑鼻的食品,令孩子们垂涎欲滴。用面条搓的大鲍鱼被奶奶制作得惟妙惟肖,据说是年年有鱼(余)的好兆头。红白相间的糖馅豆沙包,咬一口松松软软,令人爱不释口,寓言生活甜甜蜜蜜。
那时的腊月,对于小孩子来说,真的是一饱口福的快乐时光,临近旁晚,大人们领着我们一起放炮仗、鞭、烟花……
所以那些年腊月相对于同龄的人,我的童年应该是快乐的、幸福的,所以至今不忘。